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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章陷阱中互吐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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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在陷阱下權衡著利弊,對於陷阱的高度只能是望塵莫及,但對於身邊這個非常危險的男人……二人不是沒有共度一晚上,馬車上,共度幾晚上的時候都有。有時候,她都分不清楚,她若真按女兒身來算,她還是不是清白的?

只是如今,他挑明了,她的男兒身,他也不反對?那麽,這大晚上的,就危險了許多,所以,無論如何,不能呆在這陷阱中,“無論王爺的部下是否會來找尋王爺,但,總得先出了這個陷阱的好,這裏,不安全!”主要是,和這個男人不安全啊!

“怎麽?王弟有辦法出去?”

“依王爺的身手,要出這陷阱很容易。”黛玉裝作看著陷阱外面的天空,“如果王爺有心,從上面拋根枯藤什麽的,我自是能出去。”

“都說了,外面天寒地凍的。”水溶輕笑一聲,走上來,再次攀住黛玉的雙肩,也裝作看陷阱外面的天空的,“我出去,是不難,可……”看了看黛玉,見她仍不理睬他,知道她生氣了,微挑眉,“可,我們一沒有馬,二沒有銀子,三,依我們的腳力,趕到下一個鎮子,只怕走一晚上也趕不到,估計還會在路上凍僵,所以,依為兄之見,不如今晚就呆在這裏,保存體力,明早上去,再趕路。”

黛玉知道,也明白,水溶說的都有道理,可……再次握緊拳頭,“王爺,能不能將您尊貴的手拿開。”

“怎麽?”水溶好笑的看著黛玉,“本王覺得很習慣啊。”

“我不習慣!”沖動之下,‘草民’二字都直接省了。

“這樣啊。”水溶貌似思考了陣,有點不舍的,將手松開,“如此,為了讓王弟習慣,為兄只好將手拿開了。”

黛玉長籲一口氣,看來,眼前這男人,似乎也不是用強之人,畢竟,松了手。只是,他松了手也就罷了,何以躍出了陷阱,是不管她了麽?還是要她出口求他?

半晌,上面沒有動靜,黛玉不免心慌起來。

雖說她長年出門在外,雖說她的膽子不小,可……在這陰暗的陷阱中,特別是還有一匹死馬正睜大著眼睛看著她,讓人不寒而悚呀!

天空中偶而飛過的烏鴉,那淒慘的叫聲,將黛玉嚇了一跳,心霎時慌了起來,這個時候,只要還有一個生命與她同時存在這個世界中,那麽,即使他是一個有著性取向問題的紈絝子弟,她也認了。

“餵!”

沒有,沒有回音。

“該死的,你真的走了?”

仍舊沒有回音。

黛玉懊惱的蹲在一邊,盡量的不去看那匹死馬瞪大的眼睛,那會增加她的恐懼和對那個危險男人的祈盼。

之所以將他歸納為危險男人,她現在更有著確定的看法,認為,如今,那個男人之所以拋下了她,是因為她義正詞嚴的拒絕了他的不良癖好。

在她的義正詞嚴之下,那危險男人無好處可沾,所以,非常不地道的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舉目無親的陷阱中,而他,只怕是已趕往關外去和他的屬下匯合去了,“果然是小人啊!”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小人,那她,該怎麽辦?她可不能在這裏等死的,她得想辦法出去,要不然,她不被凍死在這裏?想到這裏,鼓足勇氣,半閉著眼睛,看了看身後的死馬,只怕一晚上的,她也會被嚇死在這裏?

說到嚇,‘嗖嗖’的聲音將黛玉的警覺提得老高,閉上眼,不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因為,她可以確信,這大冬天的,蛇類的爬行動物應該都冬眠了,所以,不會有令她害怕的軟體動物出現的機率。她寧肯相信,那‘嗖嗖’的聲音是冷風吹得陷阱中的枯枝枯葉發出的聲音,也不想回頭確定那是什麽。

可是,‘嗖嗖’的聲音仍是不斷的傳來,而且離她所蹲的地方是越來越近,這一下,黛玉可不能再當鴕鳥了,猛地睜開眼,轉身,回頭間,當似睜非睜的眼對上那賊兮兮的眼時,那雙似睜非睜的眼霍地睜得老大。

她雖然希望有生命與她同在,可她不希望這個生命是老鼠,因為,老鼠,是她二世的最怕,而老鼠的光顧,將黛玉著實嚇得不輕,從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再也忍受不住,“啊!”的驚叫一聲,彈跳起來。

尖叫聲未消,水溶已是飛身而至,“怎麽了?”

如聞世外仙籟,水溶的從天而降無疑是黛玉的救命稻草,不顧一切的撲到水溶的懷中,指著身後,“老鼠、老鼠!”

看佳人無恙,水溶長籲一口氣,他外出拾幹柴禾去了,方到,就聽到黛玉的驚叫聲,不顧一切的跳了下來,接著就是佳人自己投懷送抱的。

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老鼠,水溶眼睛一亮,本待出手的匕首不著痕跡的放回袖中,抱著懷中顫顫抖抖的佳人,戲謔之心再度升起,“不想林大禦醫,一介男子漢大丈夫的,居然膽小不如鼠啊!”

黛玉聞言,這方發覺她的失常,急忙從水溶懷中站直身子,看了眼身後,果然,那老鼠不知死活的仍舊趴在那裏,盯著他們二人,顫抖的玉手指著老鼠,“王……王爺能不能將它弄走?”

“弄走?”水溶似乎因找到黛玉的弱點而興奮不已,“好歹也是牲命一條的,這外面冷得緊,你是要凍死它不成?”

“它是四害之首啊。”死不足惜。

“四害?”

“呃……老鼠、蟑螂、跳蚤、蚊子,簡稱四害。”

“噢。”水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老鼠,“這裏,想必是它的家,我們在這裏,是打擾人家了,鳩占鵲巢也就罷了,哪有再傷害人家的的道理,留它一條小命吧。”

這個王爺,還是那個殺人如麻、沖鋒陷陣的戰神麽?疼惜一只老鼠,愛心也太泛濫了些吧,眼看著水溶欲再度躍出陷阱,黛玉不顧一切的,一把拉住,“你到哪裏去?”她可不想和一具死馬的屍骨、一只生平最怕的老鼠呆在一處。

“怎麽?”水溶乜斜著眼睛,看著黛玉害怕的神情,“你是邀請本王在這裏陪著你?”見黛玉不作聲的,繼續說道:“你不是不習慣本王和你呆在一處麽?”

可她更不想和老鼠、屍骨呆在一處,她寧肯和眼前這個笑得恣意的人呆在一處,即使被他占點便宜,反正他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對她而言,也損失不了什麽?“慢慢的,就會習慣的。”

聞言,水溶的笑意浮上臉頰,“好,本王馬上下來。”

不顧黛玉拉扯的,終是躍上陷阱,一時後,上面傳來水溶的聲音,“你靠著陷阱內壁,小心砸著了。”

黛玉不明白,但還是依照水溶所言,沿著陷阱內壁站了過去。

一時後,水溶不斷的將枯樹枝丟了進來,堆了老高。

黛玉心中長吐一口氣,原來,這男人拾柴禾去了,估計是為了保證夜間取暖的。

接著,水溶又在陷阱口蓋上枯枝,密密的一層,僅留一個容一人之身可以上下的出口,試了試枯枝的結實程度,用力試探,即使是下一晚上的雪,只怕也不會壓斷的,這才放心的從那出口處躍了下來。

但見黛玉正緊帖著陷阱內壁,兩眼死盯著那只老鼠,緊張萬分的神情。

看來,這佳人是懼怕老鼠之極了,想著,以後,他在家裏,是不是應該養些老鼠什麽的,以報佳人只寵那大公雞之仇。他可是聽說,自從那只叫‘雪兒’的大公雞送到石頭記後,那黛玉對它可是寵溺萬分的。

看了看上面,依照樹枝所蓋的方向,將堆在陷阱中的柴禾堆了一堆,取出懷中的火折子,點燃了,一時間,洞內就暖和了起來。

折騰了大半天了,也到了用晚餐的時間了,水溶抽出腰間的軟劍,走到死馬的身邊,“血腥的場面,相信林禦醫受不了,最好回過頭去。”

黛玉明白,水溶定是要割馬肉烤食了,場面,確實血腥,急忙轉過頭,果然,不久後,水溶已是將馬腿肉插在了樹枝上,遞到黛玉的面前,“要想不餓肚子,好好的烤熟。”

烤肉?黛玉不怕?曾烤過兔子、魚之類的,只要不看那血腥的場面,烤熟食物不在話下,接過插有馬腿肉的樹枝,放在火上,仔細的燒烤著。

馬腿上的油隨著高溫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更燃起了火勢,黛玉不停的變換著位置,改變著火勢的方向。

水溶眼中一亮,就知道她不一般,這動作,是熟練的老手燒烤食物的方法,於是,趁著她燒烤食物的空檔,將事先他們墜落陷阱的積雪和樹枝之類的,掩蓋在了馬兒的屍骨上,至少,這樣看著,佳人不會再覺得心驚,從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她害怕。

陷阱內,馬肉的香味陸續飄來,黛玉展顏笑了起來,“可以吃了。”將烤熟的馬肉架到了早就準備好的架子上。

黛玉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有多麽的興奮和掩不住的女兒嬌態。

水溶微挑眉,將手中軟劍插回腰間,一屁股坐到黛玉的身邊,取出袖中的匕首,割了一小塊下來,丟在那一直在陷阱中一動也不動的老鼠面前,“打擾了,權當借宿費。”

‘噗哧’一聲,黛玉笑了,她居然不知,水溶有這麽有趣的一面。

感覺得到佳人對他慢慢放下戒心,水溶自是高興,繼續用匕首將馬肉剔了一塊下來,遞到黛玉嘴邊,“要本王餵麽?”

黛玉猛然清醒,知道了,眼前這男子的危險性,再怎麽有趣的人,也是一個有趣的小人,前一刻的好感馬上化為烏有,將馬肉接到手中,“不用了,不用了,草民自己來。”

水溶心中冷哼一聲,轉變得還真夠快的,提防心這麽快就上來了,亦是用匕首割下一塊肉來,將其餘的架到架子上,慢慢的吃了起來,“不錯,看來,林禦醫對野外燒烤食物很有一套方法。”

“出門在外的,有時碰不上客棧,也有露宿效外的時候,就烤些兔子、魚呀之類的。”

“餐風宿露的,在外很辛苦。”水溶看了黛玉一眼,“都已經富可敵國了,還怕餓死麽?非要這麽勞累?”

黛玉呶了呶嘴,“我倒不怕餓死,只是我的夥計們,如果我不管了,多少家庭將失去主心骨,所以……”聳了聳肩膀,“既然開始做了,總要做下去,善始善終。”

水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這番見地,又不同於別人了,商人以利為本,可她,似乎是以她的夥計為本,是啊,她如果不做下去,那些夥計們沒事幹了,只怕,有不少要露宿街頭的,還有不少要討要飯的……從傳來的消息,他知道,她將揚州的分號居然過繼到了那個一直服侍她的雪雁丫頭的兒子戶頭上,可想而知,她不是那麽看重錢財的一個人,從另一方面可以看出,那個雪雁,只怕就是她的替身,要不然,出手不會這麽大方,她肯定是在從某些方面,報答那個叫雪雁的丫頭,畢竟,雪雁難產已是去了,她應該很心痛吧。

“你打算將那些生意一直做下去麽?”

黛玉嘆了口氣,說句實在話,做下去,很累,不做下去,會連累很多人無家可歸、無衣可穿的,“做啊,當然要一直做下去。”

“這語氣,似乎你很累啊。”

黛玉聞言心驚,看了水溶一眼,“累麽?總有些的,但為了更多的家庭,再累,也是應該的。”

“如果有機會,可以讓你放下擔子,又可以讓你那麽多的商號的夥計不餓肚子,有一份事情做,你……會放下這煩累的擔子麽?”

“天上不會有掉餡餅的事。”黛玉懊惱的咬了一口烤肉,自打做生意以來,店子的不斷擴張,令她都難以置信,想要罷手都罷不住,“有誰,能一口氣盤下我石頭記的?”

“看來,林大當家還是愛財之心過重。”

黛玉不明白的看向水溶,“這話怎麽說?”

水溶笑了笑,“如果林大當家不愛財,以少量的銀子將店子盤了出去不就是了,何苦要在盤出店子的同時要再賺上一筆?”

“這你就不懂了?”黛玉乜斜著眼看了水溶一眼,“我盤出店子,出高價,也不是為了我一人。”再看水溶疑惑的神情,“如果有一日,我必須盤出店子,那麽,所盤的銀子一部分要給那些個年紀大過五十的老夥計們,畢竟,一來他們年紀大了,沒有什麽活路,二來,他們在我的店子中做了這麽多年,權當他們的退休工資和養老的。”

“退休工資?”

“呃……和朝庭中給告老還鄉的官員發遣散銀子是一回事。”

“嗯,很形象。”水溶點了點頭,“那其餘的呢?”

“其餘的?”黛玉撇了撇嘴,看了眼前這個似乎非常想知道結果的男子一眼,“要另分很多份,有為我自己的、為我朋友的、為一些小夥計的、還有……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的。”

“不認識的人?”

一些流浪街頭的小孩,說出來,誰懂?“呃……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人,都有一定的牽連。”

水溶蹩眉,不明白,她為什麽有這麽多想關心的人,“如此說來,你這店子要養活的人還真不少,若低價盤出,確實不夠你分的,看來還得繼續做下去了,直到有人願意出高價盤你的店子為止。”

“是啊,所以說,天上不會掉餡餅,我,也就是勞苦的命,脫不得身的。”

“沒想找二個幫手的?”

“梅落和梨素是我的幫手呀,還有沈大哥,也是我的幫手。”

又提沈燦,水溶心中有絲懊惱,明知道佳人心中的沈燦不外乎是個大哥的角色,可,只要想到那一年,沈燦那麽熱情的攜著佳人的手,出朝香閣而去的畫面,仍有一絲吃味,“你和沈大盟主的關系很好。”

“他救過我的命。”黛玉想起往事,“那一次,如果不是他,我就死在關外了。”

水溶心中倒抽一口涼氣,“死在關外?”

“是啊。”黛玉雲淡風輕的,“小時候,這種情形,很多,隨著我長大了,這種情形就越來越少了,後來,幾乎就沒有什麽危險了。”

“你受傷期間?誰替你打點生意?”問題是,那麽大的傷,不可能賈府一點都不覺查的。

“有梅落和梨素啊。”黛玉笑了笑,“她們二個有我這樣的主子,也挺辛苦的,有時候,我會失蹤個一年,有時候,我會失蹤個二年的,這期間,都是她們在幫我打理生意。”

只怕,失蹤期間,就是在大觀園養病吧,水溶心中想著,卻是說,“莫不是,在沈府養病?”

“沈府?”黛玉笑了起來,“我還沒有去過。”見水溶似有刨根問底之嫌,“我自有養病之處,反正,這個破身子是活下來了,也,學了不少的醫術。”

果然,據打聽,那個黛玉在大觀園長期病著,很少外出,只怕……水溶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清晰了,想著,只怕她外出時就是叫那名雪雁的裝著她,而病了,只怕就是回大觀園養病了,“你就不怕梅落、梨素二人背叛你?”

“背叛?”找些話題說也好,時間好過些,黛玉笑了笑,“從表面現象上來看,梅落和梨素貌似我救的,其實,我知道,這不過是沈大哥用的計而已。”見水溶不理解的,“沈大哥知道,我不喜受人之恩,所以,安排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這英雄是我,美就是梅落和梨素了。”

水溶點了點頭,“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一來,她們的身手不錯。二來……”黛玉似回憶的,“一般半年的,只要我沒有音信,她們就會飛鴿傳書沈大哥,那時候,沈大哥自是會出現,以保我萬全。”

“沈燦對你很好。”有一絲味,原來,那個武林的沈大盟主,居然這般護著眼前的佳人,是不是,他也看出了什麽?

黛玉笑了笑,“是啊,他對我很好,把我當作他的親……親兄弟看。”差點就說成‘親妹子’了,“要知道,我的上面,本來應該還有一個哥哥的,不想,他三歲時就過世了,唉……”

聞言,水溶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她對他,果然沒什麽防心了呢,他更清楚,那林如海和賈敏有一個兒子,三歲時就病逝了,這方生下的她,還時不時將她打份成女公子的樣子,不過充養子之意,這,估計就是她喜歡男裝的原因了。

“所以,你也將那沈大盟主當作你的哥哥般看待了。”

黛玉點了點頭,“只怕,親哥哥就算活在這世間,也未見得有沈大哥般對我好。”

“你是個有福之人,無論黑白二道,有人罩著你,也難怪你會有賺不完的銀子。”

“一半是運氣好的原因,一半是王爺所說的有人罩著的原因,還有一點,要說明的是,一般情形下,我都是憑著良心做生意,給買賣雙方都有活路的原因。”

“憑著良心?”水溶笑了起來,“我可記得,我的母妃在你石頭記買下什麽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的床榻、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我母妃可是聽說,那有旺子的作用……”明顯感覺到黛玉臉上有一絲不自然,“可偏偏的,我那王妃失蹤了,看來,這旺子之說應該是杜撰的,你這生意做得,也不怎麽憑良心呀。”

“生……生意麽?總有失算的時候,這一次,是我的不是,回了京,我定以雙倍的價錢贖回,贖回。”確實失算啊,如果歷史可以重演一次,她一定想方設法將那些個東西賣到皇宮,死也不會賣給北靜王府的。想想看,皇宮的女人有多少,總有替天子生下兒子的吧,失算、真失算霭!

“贖回?”水溶心下生了一絲懊惱,“也就是說,這一回,我救不回我的王妃了?”

嗯?黛玉不明白,水溶話中的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救不回我的王妃了?”

“王爺此話怎講?”

“你想一想,那床也好,帳也罷,我都是打算留給我那失蹤的王妃的……”果然,佳人的臉色又有了一絲不自然,“如今,王弟卻偏要贖回,那是不是說明,我那失蹤的王妃救不回了,也用不了那床帳了?”

黛玉只覺得她的臉似火在燒般,這男人,講得這般露骨,是為哪般,好在此陷阱暖和,好在有火光閃閃,可以掩飾發紅的臉頰,“王爺多慮了,草民沒有想這麽多,沒有將這些事聯系到一處。”

“那林禦醫倒是說說,本王還用得上那床帳麽?”

黛玉幹咳二聲,“這就要問王爺自己了。”

“哦?”

“王爺認為救得回王妃麽?”

很好,將問題丟過來了,聰明!水溶臉頰上揚起一絲笑意,“我記得,我說過,我相信自己,所以,這世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湊近黛玉耳邊,“所以,我一定會將我的王妃救回,也一定會用上那床帳,我更相信那床帳,能為我北靜王府帶來旺子的福氣。”

近距離的吹氣吐蘭,黛玉再怎麽歪斜著身軀,只能令這姿式更是暧昧。

可以感覺得到佳人面頰上的溫度,水溶輕笑一聲,一手攬過離他有些遠的佳人,見佳人又有怒火從眼中升起,水溶好心的指了指佳人身後,“小心……老鼠。”

“啊!”

黛玉驚叫一聲,回頭,果然,那只該死的老鼠就在她的身後,似乎非常配合水溶似的,莫不是水溶丟了一塊肉它吃,受賄?

無論老鼠受賄與否,黛玉不得不往水溶的方向緊貼了過去。

水溶心情大好的緊緊抱著投懷送抱的佳人,哈哈大笑,“看來,我北靜王府,以後要養一群老鼠的好。”

嗯?黛玉再次為了水溶的話而不明所已。

“逃?”水溶眸色加深的,看著眼前佳人那震驚的眼神、那迷離的神情,“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裏去?”語畢,不容佳人反抗的,狂野的吻上佳人的紅唇。

那紅唇,因了火光,因了油的滋潤,早就想一嘗甜美了,一如狩獵那晚在山神廟的時候,他就想了,如今,終是可以如願了。

黛玉的數度掙紮,終是屈服在了水溶的霸道之下,更震驚的是,那男人,說那番話的意思是什麽,是什麽?

水溶的狂野模糊了她的意念,他是她的老公呀,帥得沒有天理的老公,她的心在一點點的松懈,在一點點的瓦解,松懈的是什麽,瓦解的是什麽,她不知道了,她模糊了,只知道,她沒有再反抗了,是無力反抗還是欣然接受,連她自己都分不清。

從陷阱上吹進的冷風令水溶的神智清醒了許多,終是放過已近窒息的佳人。

黛玉迷蒙的、略帶震驚的看著眼前似乎滿眼流露著笑意的男子,“你你你,才剛的話……什……什麽意思?”什麽叫‘你能逃到哪裏去’?

什麽意思?現在,他還不想告訴她,本來,他想好好的治治她,可……似乎又有點不忍心了,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還有這時不時在他的面前露出的震驚卻又迷蒙的神情,都一點一點的在他的心中積聚,如今,滿滿的都是她了,輕撫佳人的紅唇,“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要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嗯,這話又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分開很長一段時間?

水溶輕嘆一口氣,似乎,佳人的任何一個神情,他都愛極了,也貪念極了,伸出手,將黛玉那充滿疑惑的眼睛輕輕撫上,“睡吧,有我保護你。”

緊了緊抱著佳人的力道,將他的大氅緊緊的裹在她的身上,背對著上面冷風吹來的方向,他知道,她身子弱,受不得涼氣的。

這番舉動,溫暖了黛玉的心,有了水溶的體溫,有了柴禾的取暖,一天的奔波,一天的勞累,一天的糊思亂想,在這安全的環境中,有這個男人給了她‘我保護你’的承諾中,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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